蓝语思翻看了一阵,问到:“易总管,我们去看看谷子吧。”
易安顺从地在前面带路,心道连自己都懒得去看,只叫下人验收了事,没想到这个夫人却不辞辛苦,去那脏乱之处,自己老爷果然没看错人。
蓝语思跟着易安来到仓库,满库的粮食看得人心里高兴,上前检查了一包,去壳后看去,颗颗饱满粒粒圆润,是上更的新米。
蓝语思如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一包包地看,直到停在一包米前,皱了眉头说:“这包似乎是陈米,易总管你来看看。”
易安百无聊赖地站得已如一尊雕塑,听了此话机械地走了过去,抓了一把米,搓掉壳子看,不禁也皱了眉,果然是陈米。
两人又检查了剩下的几包,大部分都是新米,有那么十来包是陈米,还恰巧都被堆放到仓库靠里的位置。
易安脸色不好,待蓝语思走了之后,转回头吩咐人叫来看着守仓库的张老四,说到:“狗奴才,是你验的?”
张老四见了身子一软扑通跪下,抖着身子说:“回,回总管大人,是,是小的验的。”
“那这个你如何解释!”
易安声音不大,还有些阴柔,却满是威慑力。
“小的,小的一时不察,就没,没发现。”
张老四声音镇定了下来,一副甘愿受罚的样子。
“一时不察?那为何陈米偏都堆放到了靠里的一处?”
易安管着府里大大小小的事,还需安排易轻寒交待的任务,些许小事便都放任手下人去做。
他知道这张老四平时喜欢占些小便宜,所以大多时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易轻寒所说的,只要不生外心,贪些钱财是无碍的,但此事却是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易安又讯问了一番,原来是庄子上管事的联合这张老四,充了十几包陈米进来,再高价将新米卖出,所得钱财两人均分。
张老四则负责将陈米堆放到一处,如遇府上施粥或者像前次给修缮后园的工作做饭,再用出去。
当然,府里主人,张老四是不敢给出这陈米吃的。
贪财是小,若是哪日有心人将有毒的陈米混进来,这人岂不是还会上当。
易安狠狠打了张老四一顿板子,发落到庄子上去,连同那管事的,一起一撸到底。
听着易安的汇报,易轻寒想象着蓝语思孜孜不倦地围着百十来包米袋子转悠的情形,哭笑不得。
是怎样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她如此性格。
“易安,好好将养着那老妪,若是能医的话,将她的眼疾耳疾都医好。”
那老妪虽然已形同废人,但易轻寒还是寄希望能从中了解些蓝语思的身世。
听完易安的汇报,易轻寒又吩咐易安将紫晴卖回到倚红楼,也算是从哪里来再回到哪里去。
都说最毒妇人心,已近变态或者是心术不正的女人更是种可怕的生物,此乃后话。
杨元及其父已被西厂关起来,几日下来又揪出许多违法乱纪之事,其中就包括将易轻寒逼落崖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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