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赖小爷正腻在魅香屋子里吃香香,门突然被人用力地踹开。
刚吃了酒的赖小爷晃晃脑袋看去,只见一个络腮胡子正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身后是一众气势汹汹的家仆。
“大胆,你们……”
赖小爷哪受过这般气,抬手便骂。
“哪来的杂种货,还不快给爷滚,爷定的姑娘你也敢抢,也不问问这镇南城里有谁敢欺负到爷头上!”
老鸨见杨元一脸的伤,便知是回去被他老子修理过,正窝着一肚子的气,也不敢说出实情,只说是赖小爷强行避着要了魅香姑娘。
杨元一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听了此话二话不说便去寻事,一泄心里的火气。
赖小爷怕随从搅了自己好梦,叫他们侯在远处,待他的随从赶来时,又与门口的杨元的随从打作一团。
赖小爷喝得迷迷糊糊,被杨元走了几拳之后打红了眼,与杨元厮打在一处。
从来只有杨元打人,无人敢打杨元,此时的他只觉气恼之极,被关了几日本就有气无处发,此时攒足了力气抡起拳头砸向赖小爷的头,几下之后觉得不对,竟是招招打中了他的太阳穴。
气消了,人也醒了,杨元看着满襟的血迹,再看看瘫倒在地上的赖小爷,也有些慌神。
待到官差到来时,才稳定住情绪,心道无非是破财免灾,镇南城知府不知收了自己多少好处,这点子小事还是能摆平的,于是跟着官差大摇大摆地去了衙门。
例行公事地关了几日,杨元便回了家,且不说又是禁足几日,只说镇南城知府正欲结案之时,接到元南城守备太监的一封信,惊得打落了案上的砚台,久久不敢再动一下。
蓝语思羞红了脸,躲到一旁不敢看易轻寒,迟了近半月的葵水终于来了,挤在易轻寒怀里睡了几日的蓝语思,不小心将红色染到了他的衣衫上。
如果说以前是害怕,那么现在就是羞愧了。
两人朝夕相处了一段时日,惺惺相惜地被困崖底,蓝语思觉得,易轻寒也没那么可怕,至少这段时日不可怕。
“用这个……”
易轻寒扯下肩头的白棉,垂了眼皮儿递给蓝语思。
“不,有……”
蓝语思只觉真是因果循环,若不是当初在上面撒了盐,现在就可以不必烦恼了。
“我早就洗掉了。”
易轻寒知道她所想,说到。
蓝语思羞愧地接了过去,撕下衣襟将白棉包好,背过身子放置在下面,虽然简陋了些,但是破衣烂衫的两人,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
天还黑着,蓝语思蜷缩着又躺了下来,因不好意思再抱在一起,两人都分开睡去。
一时腹中疼痛难忍,二是下面粘湿不净,蓝语思不再睡,起身想去水源处洗洗。
蓝语思弄了些水放到叶子窝里,正欲清洗。
“不要碰凉水,你……忍忍吧。”
易轻寒一咕噜爬起来,将蓝语思的手从水里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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