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左右看看,小心劝道:
“爷,昨儿伤口又裂开了,还是歇歇吧。”
韩墨与霍缨虽都是自幼跟在陆晏身边,性子却截然不同。
韩墨生的隽秀,心肠也软。
霍缨生的粗犷,心肠也硬。
陆晏没做声,霍缨就那么跪着。
贺笺笺也来了,但没陆晏的话,她只能在院子里。
这时候很暖和,她还穿着斗篷,却总觉着冷的很。
原本就是快午时了,没多大会儿鹿鸣进来,见这般情景也没言语。
这么一耽搁,就直到申时前后,陆晏处置完庶务,鹿鸣才道:
“爷,该用午膳了。”
“嗯。”
他将文书放好,不曾抬眼:
“霍缨,交与朝中的那支护卫军还缺个统领,我已上了折子,向皇上举荐了你。”
霍缨大喜,但旋即变了脸色:
“爷这是……要将属下分出去了?”
陆晏没答话,霍缨急道:
“爷,不过是随口几句话,也并未说给旁人,爷就要撵走我?”
陆晏这时候终于抬眼,也总算叫韩墨与霍缨都瞧见了他眼底的森森寒意。
霍缨下意识往后仰了仰,陆晏淡漠道:
“你以为的随口几句,会害死一条无辜性命,你是从来没想过,还是人命在你心里,只如草芥?”
霍缨确实这样想的。
上过战场的人,见过无数断肢残骸,血流成河,人命的丧失不是一条一条,而是成片成片。
经过这些,或许会变得对性命格外敬畏,但或许会觉着性命不过尔尔,无须在意。
终究不是自己的命。
“那支护卫军下月开拔前往岭南。
告诉贺笺笺,她可以随你去岭南。
若不愿意,便去宁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