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肖洱闭上眼睛。
那就——一直下吧。
老旧的筒子楼,处处都有渗水的可能。
冰冷的水滴自天花板上落下,滴落在聂铠的脸颊上。
他轻轻皱眉,想要抬手在脸上蹭蹭。
意外的,手没抬起来,似乎被什么挡住了。
他不舒服地抖了抖肩膀,慢慢张开眼睛。
一片黢黑。
有什么东西依偎在自己身边,小只的、带有毛发的……某种生物。
聂铠思绪迟钝,反应了片刻,想起来自己在三零一外面。
他抬起另一只手,在门上敲了敲。
灯亮了。
聂铠朝怀里看去。
肖洱睡得很香,恬然安静。
她很少能睡得这么沉,连聂铠的动静都没有将她弄醒。
聂铠神色难辨,垂目看了她许久。
才缓缓支起上半身,从她手里挖出三零一的钥匙。
然后,抱起肖洱,开门,进屋。
他摸到顶灯拉绳,打开灯了,一室暖黄柔柔晕开。
聂铠一怔,抱着肖洱的手不自觉微微收紧。
聂铠揉着太阳穴,在厨房烧热水的时候,肖洱自卧室清醒过来。
愣了愣神,她走出去。
走到餐桌边,看见聂铠的背影,肖洱就走不动了。
她说:“聂铠。”
那道背影一顿。
“你知道了?”
肖洱说,“到这里来,是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聂铠说:“我跟陶婉分手了。”
肖洱心下一震:“为什么?”
“你难道不清楚么?”
“……”
“演唱会门票,是你卖给陶婉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