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抱!”
都说年纪太小了,那还抱个屁啦。
她说完余味瑟缩了下,许是察觉到冷。
她从床尾拎了条毯子丢给他,关切道:“还烧吗?”
余味摇头,全身轻松。
“那刚刚”
她没问完,于雨夜的微亮中凝着他。
院里廊檐下的小白灯荧荧发光,雨水拍打窗户,啪啪作响。
“沫沫,给我抱抱好吗?”
他背朝窗户张开双臂,五指张开,毯子披在他身上像是袍子,下摆扬开。
稀薄光芒从他头侧、手侧、袍侧洒下,而他隐在黑暗中。
夜礼服假面。
你来了。
他语气恳切,语调忧伤,周沫心软,松开被子,跪在床上膝盖向床边移动,下一秒倏然被他拥进怀里,毯子将他们裹住,两个单薄的人毫无间隙紧紧贴住。
胸膛同时起伏,情绪得到落点,他艰难地开口:“沫沫,爷爷得了肝癌。”
尚不懂死亡,但能触到生命消逝的忧伤。
癌这个字,就像天塌了。
周沫有心理准备,但在他说出来时眼睛还是蒙上了雾气,她头靠着他粘腻的肩,“那就好好陪他,不要留遗憾。”
她闻着他身上的汗味,竟一点都不厌,淡淡的盐腥居然觉得闻不够。
“如果我那天没闹脾气,是不”
他喉头哽住,没说的下去。
周沫摇头,柔软发丝摩挲他的颈窝,“你明知道不是的,不要往自己身上揽。”
他们就这么抱着,任黑夜将他们包裹,任时间擦过耳畔,任波澜推挤他们,只想死死抱着不放手。
“沫沫。”
“我在。”
黑夜与寒冬我都不喜,可是微光中你在。
作者有话要说:有关成长的杰克苏青春疼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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