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豆听说2万不停摇头,说:“不要!
不要!
太贵了!”
二哥说:“就在顾弈家楼上,本来想着你们可以一起玩。”
话音一落,青豆的拨浪鼓停了。
她能住在顾弈家楼上?
可能农村人高人一脊就是压人一头的愚昧深入骨髓吧,她眼睛咕噜一转,开始算账。
房子买的很艰辛,青豆拨算盘拨得眼睛都花了。
二哥每递出去一张借条,她都认真记录在簿子上,包括他脱口而出的“大概归还日期”
和因亲疏远近而不同的“口头利息”
。
买房有一份敲私章的合同,因为是农村户口,买了房也不能办产权。
这一点有些亏。
孟庭让他们去转一个城市蓝印户口。
于是,他们又搞了几重手续,缴了计划外的两万块去办了户口,终于把产权办了下来。
几个月的忙碌结束,青豆多了个具体的理想:她要好好学习,得考好大学,分单位进体制,再找个好单位的好男人,分一套好房子。
她给小桂子的信里这样写道:
“我学看钟表学得很慢。
小时候经过招待所,前台挂着四个醒目的时钟,底下有一排小字,按序标注伦敦、北京、莫斯科、纽约四个城市。
哥哥考我哪个是我们的时间。
我迷迷糊糊(也许当时瘟病没好),明明有北京两个字,我却指了纽约。
哥哥笑我,“咱过的是北京时间。”
他说的对,我们物理意义上过的是北京时间。
但我指的也没错,纽约比北京慢了十二个小时。
最近,我的时针追上这一圈差距,在生物意义上也过上了北京时间。”
中国小南城东门桥一号楼404。
两室一厅独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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