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五点二十,正值上班族下班的高峰时期。
车水如龙川流不息,在高架上堵堵停停,时不时还得听听周围此起彼伏摁喇叭的不耐动静。
许时悬却一改往日的暴躁做派,面对隔壁车道总是试图插空的白车,竟只是降下车窗简单微笑着问候了一句:“你火烧秃瓢急着回去植发?”
对方眼睛一瞪就想跟他对骂,不过一晃眼这才注意到许时悬车的价格,顿时离得远远的,担心剐蹭。
许时悬复又升上车窗,看着前面一动不动的车流,满面的心平气和。
他甚至手指尖还相当灵活地在方向盘上敲了起来,自顾自地心满意足道:“我带老婆回家吃饭我都不急。”
但凡这会儿车里有第三个人,都得啐他一声神经。
可惜了没有。
而程愿全程根本就跟没听见他的话似的,凝眉相当严肃地看着前方。
随着堵车结束、车流越来越少,距离冬澜山墅也越来越近,程愿的手指终是忍不住攥了攥膝头的裤料,眉眼间越发紧绷。
“要不我还是不去了,你把我在这儿放下吧?”
程愿越想越觉得不行,侧过头对许时悬说。
许时悬闻言却轻飘飘看他一眼:“想得美,贼车已经上了。”
许时悬这人优点挺多,自认最突出的一项是记性不错。
他可还记得去年夏天他邀请程愿去冬澜山墅看荷花,这人却完全不搭理他的事。
还转头就跟他爸说他们只是朋友,害他被他爸幸灾乐祸地取笑了好久!
许时悬说着说着就又想翻旧账,程愿对此已经麻了,他直接打断施法。
“可是我什么礼物都没准备,这不太好吧。”
程愿绞着手指,虽没长辈教过他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但依他个人所见礼数还是得到位的,“真的,要不下次吧许时悬,或者待会儿我就在车里等你,行吗?”
许时悬见他真的纠结到有些抗拒,把车停靠在路边,先将人捞过来亲了一口。
片刻后才语调轻松地说:“宝贝儿,只是回去接一下许圆圆,顺道吃个便饭,不算正式见面,再说上次你不是已经见过我爸了么,你搭个话他自己能说十句;至于我妈,她平时压根儿就懒得说话,平等地无视任何人,你就当没看见就行,真不用紧张。”
程愿抬起眼,不怎么信任他的模样。
许时悬小臂搁在程愿肩头,挑眉笑道:“还是说,你准备今天上门提亲啊?你要真这么打算的话,那确实得隆重点儿。”
程愿见他没个正形,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许时悬便点到为止,揉了揉他的头说:“别人家的礼数是怎么样的我不清楚,你也不准清楚,反正我们家就这样,真没那么多规矩,你去了就知道了,别想太多,这可是回咱们自己家。”
最后一句话让程愿微怔片刻,他眨了眨眼,不再说什么了。
许时悬便回身继续启动车子,又想
起什么似的跟程愿确认了一句:“是不是你们南城那边有什么习俗啊?那我打电话让我爸给咱俩准备点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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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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