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庆太妃简直要气晕过去,她实在是太生气了,她抬手朝着裴渊的脸上扇下一个巴掌:“我告诉你裴渊,我就是不喜欢你母亲。
当年你母亲用着下作的手段”
“母妃!”
秦王厉声打断了荣庆太妃的话,他跪在荣庆太妃的跟前,道:“母妃,儿臣求您了,您就当看在阿渊这些年不容易的份上,放过他吧。”
“我放过他,谁来放过姲姲?”
荣庆太妃一脚将秦王踹开,她绕了好几个圈,才将嘴边的话压下。
她重新坐回罗汉床上,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秦王爬到她的跟前来,继续求着。
“你寿恩姑母的父母亲为救你祖父而死;楚驸马为护着先太子而死。
而寿恩,我最好的闺中密友,是我可以托付身家性命之人,她死的时候还那么年轻。
她就留了这么一个女儿和外孙女,我还护不住?还要看着我的孙儿将寿恩的外孙女给折磨死吗?”
“母妃,不是这样的。
是我的错,是我和念薇屡屡吵架,是我从未和阿渊解释过,才造成了今日的误会。”
裴渊对于荣庆太妃没有说完的话,他已经能大概猜到。
宋家算不得高门大户,就连没落的世家都算不得。
拥有这般家世的女郎又如何能嫁给当年得圣宠的五皇子呢?
至于楚驸马是为护先太子而死一事,众人口中的真相并非如此,是楚驸马因谋反而被判死刑,寿恩大长公主与其和离才没有被牵连其中。
“阿渊啊!
你真不该去怨恨嘉禾和姲姲。
我和嘉禾是青梅竹马,是寿恩大长公主和母妃定下的娃娃亲,只是我二人对彼此并未生出男女之情来,这才解了婚约。”
秦王转去劝说裴渊。
“当年的事牵扯实在太多了,就连寿恩大长公主和楚驸马一事,任凭旁人如何误会和构陷,我们都不能插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其中的无奈有太多。
很多事根本不能,也不可能按照我们的想法来。
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是,我真心爱慕你的母亲,才求娶她为妻。
嘉禾从来不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是你母亲生出了不该有的妄想。”
秦王叹了两口气,他知晓裴渊对念薇这位母亲的敬重和爱戴,所以有些事他从来不愿意去解释,去多说。
不曾想会让他误会至此,甚至还怨恨上了嘉禾和姲姲。
“至于把你送走的事,是因为你当年年少无知,年轻气盛,自以为能挑战国子监的制度。
国子监存在百余年,岂是你一小儿可以胡来的。”
秦王瞥了眼荣庆太妃,见她怒气逐渐消散了些,便盘腿索性坐在地上,与跪得笔直,不知在想什么的裴渊道:“我便和你祖母商量着将你送出去。
但你的身份就摆在那里,谁既能教养你,又能叫我们安心。
也是在这个时候,嘉禾说宫老爷子是她父亲的挚友,应该会愿意收你为学生,只是宫老爷子脾气古怪,又有姲姲在先,因而他收你的时候,给出了另外的条件。”
“这些年,我们一直和宫家老头子有书信往来,也曾寄东西给你,担心你在外面过得不好。
但宫家老头子有他的一套法子,不让我们插手。
后来就只有信,没有东西。”
荣庆太妃无奈道。
她根本不知道会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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