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栗清圆这回转头来,看他。
冯镜衡淡淡开口,“他说你小舅的信他之后都没看完,也彻底失联了,那些信也许他本人也难追回了“
栗清圆只想替小舅问一句,“他还记得向宗吗?“
冯镜衡点头,“当然。
只是他也早已把自己忘了。
“
栗清圆一时出神貌,“他知道…不,是我小舅,他是真的喜欢…“
冯镜衡用晦涩的沉默,告知了她这个事实。
追究这个问题的人,一时好像有了结果。
她顿在那里,正如刚才冯镜衡问她如果小舅还活着,他还愿不愿意见汪春申一样,她心里些时的惘然。
因为到这一刻,她依旧没有替小舅改变什么,正名什么。
山还在那里。
自始至终,全是她的意愿、主观在作神。
也许小舅一点不想再提起这个人,也许小舅至死都不渝,但是这都是他自己的事。
如同他当年不跟阿姐屈服,也不愿意活生生辜负一个清白无辜的女人,他没有病,更没有迫害任何人。
他只想诚实地做自己
“好的。
我知道了。
谢谢你,冯镜衡。
“
几乎话音落,冯镜衡过来紧紧抱住了栗清圆。
他像不肯她这样说,或者说这些,离他很遥远。
栗清圆被迫地揽住他的腰,也仰头来,愚看他一眼。
拥抱的人按住她的头,不让她动,离开,甚至说点什么。
他们再从房里出来时,外头捎风了,夜凉如水。
栗清圆临走前,用花剪剪了束绣球花走。
她套着冯镜衡的西服外套。
等她采花的人,怪她既然已经作贼了,还只偷了一朵,没出息。
栗清圆再三跟他确认,她这到底算不算偷啊?
冯镜衡:“原则上算。
“
抱着绣球花的人站在原地,接受着自我审判。
听某人再道:“我一年这么大价钱地租下来,这里的花就是为我开的,我为什么不能摘。
“那你还说原则上!“
“你非要刨根问底就算啊。
道德感高的人,微瑕可怎么好1“
栗清圆抱着口口直往外走,她戏谴着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和道德沦陷的人成天待一块,还能微瑕,已经很高风亮节了!“
冯镜衡笑,“耳濡目染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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