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出声,她真的忍不住了。
还好紧要罐头他刹住车,在她旁边停了下来,耳边粗重的呼吸在一片寂静的夜里煽风点火。
沈桑眼睛悄悄抬起一条缝,他影子静默着,影子的主人弯着腰在她的枕头边上喘息,他一向在她面前维持着斯文又矜贵的皮囊,禁欲的站在雪山之巅。
只有偶尔的几次才会露出獠牙,此刻他自己主动撕了那一层,在他的面前彻底的化身为一匹孤狼。
仍旧高傲,却又一种他自己无法控制的兽性。
窗外的月亮这时已经完全的饱满,清冷的光辉洒下来,在他身后像是披上了一层银翼。
只是他自己主动走下了高台。
沈桑想着今天是一个月圆之夜啊,月色很美。
他久久没有动作,沈桑以为到此为止的时候,他却继续动了起来。
他俯身在那纤白修长的脖颈,他一只手圈起她的脖子,没有用力,这种命脉掌握在他人手里的感觉本应该觉得惶恐,但沈桑信任他,连灵魂都一并交托。
他的吻再一次铺天盖地的降临,与方才的相比这一次他吻的更重了,要留下他的印记一样,酥麻的痒意在身体里流窜,沈桑不自觉的仰起配合着他。
他好像很喜欢这个地方,突然的咬了一下,沈桑唇齿再也克制不住的溢出一声娇吟。
上方作乱的人突然顿住了,一声叹息消散在她的耳边,他撤开了他的笼罩,伸出手打开了灯光。
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的样子一定满面春潮。
她扭过头,不想让自己的这幅样子显露在他的面前。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他语调沙哑的不像样子,他肤质白皙现在看过去眼尾有些微红,他脸上的情潮夺目。
“你……喝醉了?”
他没有应声,过了一会儿沈桑听到脚步声,他掩门离开只留下一句:“我没醉,桑桑。”
他走了可是他的气息还萦绕在自己的床畔和身边,沈桑面红耳热的在床上扑腾,他这是什么意思?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既然没喝醉留下来说清楚不好吗?
她越想越有些生气,从行李箱中翻找出她带来的那件西装,本来想着还给他的,可是自己一直忘记,幸好没有还给他。
她把西装铺在床上,一边捶打一边狠狠的质问着:“闻瑾你和那个女的之间到底生过什么?”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亲完就走,你说的要追我幸好没那么快答应,男人的嘴就没有一张是可靠的。”
折腾了一会儿沈桑也累了她倒在床上,这一次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日沈桑醒来,她嘴唇一片干燥,声音也哑哑的,她用另一只手拿起一旁的水杯小口的咽了几下润了润嗓子,她想起什么摸了摸自己脖子,脸色又开始慢慢的红了起来。
她下床光着脚,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看着镜子中自己脖子上斑驳的红点才再一次确定,昨晚生的都是真的,不是一场绮靡的艳色的梦。
沈桑走下楼,他已经晨跑回来穿着一身烟灰色的正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双腿交叠黑色的皮鞋闪着亮光,他的那副眼镜现在又戴上了正坐在桌子前看一张报纸,老派又绅士。
若不是昨天晚上的一切她和之前他掠夺性的亲吻都记得清清楚楚,还真的以为他一直都是这幅古板的能框到上世纪的画里去的样子。
他看见她了收起报纸上前拉开椅子让她坐下,沈桑想起昨天他毫无缘由的就跑,她耍起了小性子,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看他,自己拉开另一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他不动声色的将椅子重新放回去,自己也坐回原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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