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红头在黑袍的映衬下分外突出。
“啪——”
枪又响了,被黑袍包围的学生渐渐看不见了。
“穆萨!”
帖木儿像弹簧一样跳起来,头上的水甩了雅末儿一脸,箭一般射向枪响的方向。
雅末儿呆呆地站着,她突然觉得胃部像火一样灼热,心脏跳动的闷响一下下撞击着耳膜,肠子似乎全跑到了腹腔的上部,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悬吊着。
不会吧,又来了吗?已经十几年了,又来了吗?跟她有关的血,不是已经被时光揩抹干净了吗?爸爸活得好好的,裕子也没有再怀孕和流产,不是一切都好转了吗?
雅末儿揣着这不祥的预感,迈动逐渐麻木、冰凉的双腿,向着已经平静下来的人群一步步走去。
血从妈妈几乎断裂的身体里流出来,从姐姐稚嫩小巧的嘴里涌出来,从裕子白皙修长的□□滴下来,“她不吉利,别跟她玩”
“巫婆!”
“把这孩子送去月神宫吧,她还小,他们会收下的”
……
血从“火柴”
苍白细长的脖子上淌出来,在他金红色头的周围淌成一滩,像是火苗燃烧的外焰。
雅末儿一声不响地倒了下去。
防爆警察鸣枪示警时误中参加游行的学生,这一新闻立刻席卷了全球媒体,批评声铺天盖地,汗国政府在国际社会的形象本来就不怎么样,现在更像一滩烂泥一样无可救药。
雅末儿晕过去后被帖木儿和穆萨送进了医院,她完全不愿吃东西,只能挂营养针,每次睁开眼睛都能立刻看见裕子憔悴的笑脸:“雅末儿,你醒了,你想吃点什么?要喝水吗?”
想要你走开,回去你的祖国,把爸爸也带走。
想要帖木儿、穆萨、伊思拉都走开,别再理我,别跟我说话。
雅末儿盯着医院的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一个漩涡,正把她的意识吸进去。
“火柴”
不仅仅是被防爆警察误射而死,也是间接被她害死的,要不是她烧了那本书,就不会有这么激烈的游行示威;要不是她没及时说清楚,他就不会那么愤慨地站在队伍最前面唱着自治领区歌。
血,从那个月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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