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抿着嘴唇,放缓了声音,试图解释:“我是瞎说的。”
“谭裕,这么多年了,我没喜欢过别人。”
:你在躲着我
月色愈来愈浓郁,月光从窗户外撒下来,周围像是被一层轻薄的白纱掩盖。
谢娩将已经醉了七分的谭裕挪到沙发上。
一米八的人将身体的力量全部压在谢娩身上,她艰难地将人挪动过来。
看着平静躺在沙发上的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谭裕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看,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皮上,棱角分明的脸似乎并没有受到岁月的摧折,反而多了一丝沉淀过后的稳重感。
谢娩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这张温润如玉的脸承载了她少女时期所有的美好幻想。
她张了张唇,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半哭半笑地将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我真的,真的没有喜欢过除了你以外的人。”
谢娩的声音很小,带着轻轻的颤抖,就像是,这话不是说给别人听的,是对她自己说的。
空气忽然寂静了一秒,谭裕浑浊的脑袋却传来谢娩清晰的声音。
他听到她说。
从始至终,我喜欢的只有你。
记忆的某个角落被悄然触动,两颗晶莹的泪珠从谢娩的眼角无声滑落,它们带着无比的炽热,烫烫地滴落在谭裕的手背上。
薄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谭裕惊了一瞬,睁开眼睛,入目就是一张放大的脸。
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小小的泪珠,神情悲怆,看起来好不可怜。
他下意识地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谢娩的脸颊,将她脸颊上滑落的泪珠擦掉。
指尖触碰到谢娩脸颊的时候,她猛然睁开眼,
两个人猝不及防地对上,谢娩愣了一下,然后逃也似的离开的现场。
回到自家的屋子里,谢娩才如梦初醒,仿佛刚从一场迷梦中挣脱出来。
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温度,就像是他刚刚触碰过的痕迹。
一想到自己刚才冲动之下吻了谭裕的唇,谢娩就觉得无地自容,心中充满了尴尬和羞涩。
她在心里默念着:“这该怎么办啊。”
她屈膝坐在客厅的软垫上,双手环着膝盖,一张好看的小脸上染着红晕,像是抹了胭脂一样。
“不是醉了吗?”
谢娩低声喃喃:“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小声的埋怨自己,胸腔里面那颗心却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像是一记催命符,不断地提醒谢娩,刚才是她偷吻的。
谢娩承认自己刚刚确实可能有见色起意的想法。
但在那之前的基础应该是谭裕已经醉了。
可现在——她偷吻人家被抓个正着,谢娩只觉得自己以后都没有脸去见人了。
这边谢娩还在纠结自己以后该如何跟邻居见面,那边谭裕摸着自己的唇瓣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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