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伟以前是伪王司马,他交了衣冠后,大王也没说把司马给他做。”
其实龚獠是觉得,大王越来越不像他之前以为的那个无能之人了。
只现在冯营病卧家中,蒋伟被大王冷落仍巴着大王不放,这还不能说明大王有多厉害吗
“若我也能被大王征召就好了。”
他大声叹道,一边小心翼翼的了眼姜姬。
姜姬就当没听到,她在姜元那里不可能有话语权的。
但现在所有人都以为姜元多么珍她,多么重她。
这是假的,但她却不得不继续维持这个假象。
“不知龚二会做个什么官”
她道。
龚獠见公主不搭理他有点失望,提起龚香,更气愤了,“他做这种事那是拿整个龚家来当垫脚石从此之后,世上再无龚家只有他龚香”
龚香回来了。
回城当日,被人拦在城门口。
来人不出是哪里人,他自报家门“某肃州李放敢问龚二郎姜王尸骨何在”
朝午王是戏称,姜斐下葬时无号,到如今也只能含糊的称一声姜王。
龚香风尘仆仆,神色疲惫,仍在马上拱手道“不知壮士问的是哪位姜王”
那人怒指“休要嘻笑你可知你这样做了之后,天不容你地不容你龚家容不下你鲁国容不下你”
龚香平静道“壮士所言,某不懂。”
他仰头天,“如果上天当真要降罚,某甘愿领受”
他举起双臂,闭上双目。
围观的乐城人也不由自主的抬头天,只见天如碧洗,万里无云。
底下有人小声道“姜王行逆,之前还下了十几天的雨呢,据说都是先王流的泪。
我上天是不会降罚的。”
很快有人附和。
那人见龚香如此淡定,事不可为,恨恨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扪心自问良心可安”
龚香当真捂住心口,道“祖父皆是莲花台座上客,某不敢做那逆家之子。”
那人见此,只得钻入人群中跑了。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摘星宫。
姜姬不明白龚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龚獠笑道“这其实是件趣事。”
龚香的祖父是个无能的人,一辈子都在求官,但当时的鲁王不上他,哪怕他自荐,找别人推荐,造各种流言声势,那一代的鲁王都视而不见
然后就是姜鲜之父当了鲁王,当年蒋淑、冯营与龚香之父都正值青春年华,都被征召了。
龚香之父当了官之后,回家见老父长吁短叹,就向先王举荐其父,不知先王出于什么考虑,把龚香的祖父给征召了,做一个少祝,就是逢到新年、祭祀之时让龚香的祖父出来唱一篇祭文,一年也就出来一两回吧。
龚獠说到这里眼泪都笑出来了“他这辈子都想当官,哈哈哈哈哈托儿子的福得偿所愿了哈哈哈哈”
然后,龚香的父亲在先帝还在时,一夜睡下后就没再起来,从此瘫在床上,虽然能说话,但屎尿不禁,从此没再进过莲花台。
祖父也很快去世了。
伪王继位后,下召给龚香的父亲,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直接把衣冠、笏板给送到了龚家。
龚家也没推辞。
只是虽然收下了,但龚香的父亲说实话,一次都没进过莲花台。
他唯一服侍过的鲁王,只有姜鲜之父,姜元之祖。
龚香这么说,还真没人能说他父祖服侍过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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