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敢狡辩!
可恶啊!
快让我打一下!”
贝语纯扬起手,重重落下,却打向虚无,轻飘飘的,仿佛抓了团空气。
她猛然惊醒,坐起身,再一次睁开眼。
这一次,她回到钟聿的出租屋卧室。
穿着睡衣,背后一身汗,吓的、无语的,也是热的,北方的暖气真足,在屋内穿着春秋的衣物就够,她擦了擦汗,果然是梦。
下意识摸了摸脸。
嗯。
还是贝语纯。
就是嘛。
企鹅怎么会是鸭叫啊!
盛轲怎么会……嗯。
他确实毛躁。
现实这样,梦里也是如此。
贝语纯转头,盛轲睡得横七竖八,被子踹掉大半。
睡姿也是乱得可以。
盯着他,贝语纯莫名开始生气。
为他乱动破坏那团火,也为他破坏掉价值五十万的南极之旅。
哼!
虽然是梦,可扑火的事是他能干得出来的。
她扶额,一阵无语,被自己的荒谬气笑,探身伸手给他拉上被子盖好。
她要去厕所,腿刚动,大腿内侧忽感一阵湿润。
不好,是大姨妈提前来了!
贝语纯夹腿,慢慢起身,开衣柜拿内裤,翻布兜找卫生巾,上次用完忘记补充新的,只剩护垫,她懊恼地拿了三张,祈祷挺过今晚。
推开门,蹑手蹑脚地溜进厕所。
换掉内裤,贴前面中间后面各贴了张护垫,又拿出脸盆洗脏裤子。
她拧干裤子,要去阳台晾晒。
钟聿靠在墙边,温柔的眼神满是询问。
他看一眼就懂了,什么都没说,侧身让她过去,拿来暖贴和红糖问她是否需要。
贝语纯道谢收下。
长大了,有些事没这么难以启齿,但也有点尴尬。
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瞧他。
护垫窄,一下子贴了三张,在裆部摩擦,很不舒服,每走一步都感觉垫的东西错位了,犹豫片刻,她转身跑回客厅,低着头支支吾吾:“你可不可以帮我去楼下便利店买……卫生巾?”
“可以。”
“谢谢你!”
贝语纯在小腹贴了暖贴,抱腿坐在沙上等。
脚边的被子暖暖的,随手抓起披到身上,还是让人安心的铃兰香。
她裹紧被子,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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