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防御光幕的咯吱声,惊心动魄。
百丈巨剑迅速涨至百一十丈,似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个刚才被陈瑜紧盯的黑衣人,他脸上现出惊慌,然后,他收剑,逃了!
残垣断壁的庭院里,陈瑜居西。
黑衣人位于梁赞的左侧,居南,曾新瑶和孙季良也居南。
黑衣人不敢逃向陈瑜,不敢逃向曾新瑶,他只要冲天而起就能越过梁赞然后向北逃跑,但他不敢。
他,向东而逃,他想逃回城里。
只是过,羊衔就在附近,他逃得了吗?
千里之堤尚毁于蚁穴,梁赞和八个手下撑起的防御光幕,每个人都算得上撑天之柱,如今一柱失……
轰鸣声几乎传回城里,梁赞和剩下的七个手下齐齐吐血,每个人都像被抽了骨头一般,全都变得萎靡不振。
光幕轰然崩塌之际,百一十丈的巨剑也轰然破碎。
三百余把长剑长了眼睛般向梁赞八人攒射。
噗——令人意外的是,陈瑜竟也口吐鲜血。
这一幕令曾新瑶和孙季良不禁恼怒,别人或许认为他是受了功法反噬,但他们却知道,陈瑜确实是受功法反噬。
陈瑜是怕那数十把剑瞬间杀了梁赞,他强行收功,这才被功法反噬!
不过他们也没工夫指责,因为光幕崩碎的同时,陈瑜已经展开身法冲向梁赞。
有紫霞附体,陈瑜的身形在月色下极为醒目。
所有人都能看到他飘忽的身影已然冲到梁赞面前,所有人都能看到他手中的逐浪刀已经扬起。
然而就在此时,一记突兀的“咔嚓”
。
陈瑜止了身形,扬起的逐浪刀也未见血光。
众人功聚双目看去,梁赞嘴角鲜血汹涌,而他手中长剑,竟断作数截正在掉落。
梁赞自己,在这生死一线的刹那,震断了自己的宝剑!
被炼化的法宝与修士心神联系极为紧密,法宝被毁,修士必然心神受创。
梁赞嘴里汩汩涌出的鲜血,是他自毁宝剑重创己身。
他在干什么?连陈瑜都有些疑惑,逐浪刀抵在梁赞右助而未斩下,他目光迟疑的望向梁赞。
“都到这个时候了,陈公子还不愿给我一个痛快。”
梁赞看着抵在右助的森寒刀锋苦笑。
陈瑜这一刀不是劈砍,不是斩刺,而是要从梁赞右助掠过。
很显然,这一刀不会要了梁赞的性命,陈瑜还是打着猫戏老鼠的心思要慢慢将梁赞虐杀。
见陈瑜仍然疑惑地望着自己,梁赞扔掉手中剑柄,拭去嘴角血迹,双目露出乞色虚弱道:“陈公子,可否容我说几句话?”
陈瑜收刀,仍保持戒备。
梁赞感激地望陈瑜一眼,努力直起身子,转身抬头向天空一阵寻觅,他看到了被二十余人拱卫着的司马错。
“司马错公子,我梁赞追随你们兄弟以来,大小凡百余战,身受七十余创,三次重伤垂死。”
梁赞望着司马错,他的声音很虚弱也很平静地道:“请问司马错公子,我这些功绩,你们兄弟认不认?”
“我们兄弟入主土围城,与城中世家、城外散修联盟以及宗门多有冲突。
每次冲突,梁兄都是奋勇争先,舍生忘死。
在我和司马钧去脩武老宅闭关时,梁兄主持城中一应事务,为我们兄弟炼出一万精兵。”
司马错平静道:“梁兄之功,我们兄弟一直铭记于心。”
();() “那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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