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霓裳不敢去想,也实在是想不明了这一切。
这些年来她唯一坚信从未怀疑过的就是她与盛哥之间的感情。
她认定自己会成为他的妻子,他们一定能成为这江湖之中最受人羡慕的一对伉俪。
只要他想要的,她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为他得到,只要他想做的,她也会用尽各种手段达成。
这就是她的爱,这就是她唯一能表达爱的手段。
哪怕这些事令她作呕令她难堪,她也依然能以爱之名催眠自己、蛊惑自己,说服自己去做这一切。
柳霓裳靠在墙角,将自己抱紧了,低声呢喃道:“盛哥……你又去哪儿了呢?”
龙盛能去哪儿呢?
他自然是下山去了。
山下的客栈早就传来了消息,玉天凰入住了以后如何一番折腾当然也传到了天下山庄这儿。
龙盛到底是武林盟主的徒弟,这点人手还是有的。
他到客栈门前时,听得里面热闹非凡,不免也疑惑——不是说玉天凰和这儿的人都打了一架吗?怎么一个个看起来都和没事人一样?
说白了,这龙盛到底是没有亲身经历客栈方才的惊险境况,没听见玉天凰的威胁话语,自然就理解不了了。
虽说眼下大厅的事已算解决,但周围这些看起来高高兴兴喝酒划拳的哪个不是心下发颤,随时观察注意着玉宫主的姿态,无可奈何在那配合着。
这帮壮汉面上挂笑,实际上早就做好了准备,稍有不对立马撤退。
玉天凰呢?
玉宫主这会儿没事人似的喝着甜汤吃着炖牛腩,一边舔着嘴角一边还不忘跟店小二来一句:“老板!
再来两斤牛肉!”
庸弋看看她,又看看周围快乐得小心翼翼的猛男们有些想笑,但多年以来良好的道德修养让他暂且憋住了。
他拍开玉天凰试探般伸向酒壶的手,将酒放到广闼跟前去。
玉天凰有些委屈撅起嘴,偏偏庸大夫现在不吃她这套,给她另盛了碗热汤递上,顺势问到:“这都是谁给你出的主意?只这样几招,居然就将这群人给制住了?”
玉天凰向来骄傲,她这丫头就压根不知道“谦虚”
二字怎么写,仰起头来就道:“我用得着别人出主意?当然是本宫自己做决定了!”
一旁广闼喝着小酒也笑了:“我不是早跟你说了,玉天凰——丹霞宫的核武器,我们一般都藏着不用的大杀器”
庸弋实在是拿她这脾气没办法,笑容无奈看着她。
他这正夹菜想好好吃饭,忽然间好似动物感应般打了个激灵,天生感知到某种危险正在靠近。
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广闼、林铛二人一齐起身,一个握锤一个拔刀,齐齐看向屋外厉声大喝:“谁在外面!”
这一声怒喝好似信号,那群武林侠客立刻卷起随身物品扭头就跑,眨眼间大厅里就只剩下玉天凰这一桌客人。
客栈小二就更不必说了,早就顶着锅盖寻了地方躲起来了。
外头传来朗声大笑,就见龙盛摇着扇子自自在在踏入门内,他不急不慢,似乎一点都不怕林铛与广闼这番凶相。
这人拱了拱手,恭恭敬敬:“是我龙盛。
几位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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