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只是掇怙着,夫子连庞嚣都没带,偏带她一个,莫非真的有意要把她塞给晋阳王么她开始有点怨恨夫子无情了,人家有嫡妻,就算以后御极也轮不到她做皇后呀难道男人都比较疼小老婆,她还有晋封的希望可是晋阳王对她来说年纪太大了,三十一二岁,九成是腆着肚子,胡子拉杂的模样。
她自己想想就害怕,脚下迟疑着,迈不开步子。
眼下倒开始后悔,真要是这样,还不如嫁给王潜好些呢
吉甫仔细了她两眼,“常听说太学里有位女公子,想来就是女郎吧”
弥生讪讪笑了笑,夫子撩了袍角迈进一座庭院,她也没空和那管事搭话,忙不迭追上去。
进门一,金砖铺地,雕梁画栋,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也要惊叹。
大到橱柜,小到摆设,没有一样不是别具匠心的。
她暗里咋舌,这晋阳王肯定是个穷奢极欲的人。
既贪财又好色她咽了口唾沫,小腿肚有点转筋,越发感到惧怕。
慕容琤打量她,她紧咬着牙关多像是上刑场的模样才想同她说话,里面幔子一掀,出来位云髻高盘的丽人。
穿交颈裲裆,束鸳鸯抱腰。
挑金绯缘的纤髾逶迤堆叠,更衬出灼灼的华美来。
他拱手作揖,“阿嫂这一向可好”
那是晋阳王妃萧氏,前朝后主的胞姐。
虽说娘家没落了,但和慕容琮夫妻相处还算和敬,在王府里的地位也无人能够撼动。
见慕容琤给她行礼,欠身让了让,“九郎来了你阿兄盼着你呢,快些进去吧”
言罢不逗留,带着一干仆妇去了。
雕花门上的洒金帷幔都打了起来,两边拿绞股穗子绑好,还没等他进去,慕容琮自己架着两个婢女纵出了内堂。
耷拉着一条跛腿,襟怀大开着,累得气喘吁吁。
两个女人力道小,搀扶又不得法,摇摇晃晃几乎都要翻倒。
慕容琤见状忙上去接手,兄弟两个搭着肩背,才顺顺当当到胡榻上安置下来。
“大兄怎么自己出来了”
他琮的腿,“眼下怎么样还疼么”
慕容琮一哼,“怎么能不疼那几个贼子冲着要我命来的,这一刀若是换成脖子,现下八成出完丧了。”
转过眼那两个侍立的婢女,胡乱摆了几下手,“换伶俐些的来,没一点眼力劲,差点害本王的腿又断一回”
吉甫躬身道是,眼风狠狠的对那两个女孩扫过去。
嘴里低叱,“还杵着等着吃鞭子不成”
弥生趁这当口偷偷往上瞄了一眼,好家伙,原来那晋阳王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唇红齿白,乌发如墨,竟和夫子长得有七八分相像据说三十出头了,可是光长相,不过比夫子更显沉稳些,并没有显出老态来。
他觉察了,调过视线来与她对望。
只一怔,眼里浮起探究之色。
咦了声道,“这是哪个是你那女学生么谢道然家的女郎”
慕容琤笑道,“正是。”
冲弥生递个眼色,“来见过晋阳王殿下。”
弥生倒也大方,垂眼上前长揖,“学生见过大王,大王安康。”
慕容琮审视一番,眯眼喃喃,“谢家的女儿果然不同凡响今年多大”
弥生望望夫子,陌生男子随意问年纪是不合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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