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再洗。
再多给我瞅两眼。”
丁凯复用鼻尖蹭着他脖颈,“你今天好看死了。
好看得我想满世界得瑟。”
“还没得瑟够?”
余远洲笑了下,“哎我记得你一开始还会拽两句古诗,怎么现在不说了?”
“不说了。
怕你多合计。”
“我没那么小心眼儿。”
“那也不想说了。
再好听都别人说的,不是付金枭说的。”
“关键付金枭说的也···”
“嗯?”
“算了。
没什么。”
余远洲抬手揉他耳朵,“随你。”
沉默暧昧地晕染开。
夕阳把空气晒成了微红色,尘埃在阳光里飞舞,闪烁。
时间被拉长,缓慢而模糊。
远处好似有人在敲鼓。
咕咚咚,咕咚咚。
丁凯复蜕了西服夹克,拽掉领结,跪到余远洲皮鞋上。
姿态虔诚,像一种野性的礼拜,像一匹温柔俯首的狼。
余远洲倒在门上,闭上了眼睛。
铁门本是凉的,凉到了极致,倒像是一种灼烫。
他捋着丁凯复的头发,不停地唤着「金枭」。
声音恬静悠扬,好似来自远古的哼唱。
忽远忽近,忽高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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