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或许这就是正人君女。
再后来,他浑浑噩噩地回了西院,在院门口遇到刚刚送客归来的李姑娘,连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张口便是一句“抱歉”
,却已然说不出分院而食的话。
“啊?”
李三径愣在当场,像是回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为什么事情,体贴地回应道,“没事儿,是我莽撞了。”
真是个善人!
云啾啾想要嘲讽地冷笑,嘴角却怎么也扬不起来,反而抿成一条直线。
……
深夜,李三径躺在软塌上一边看书一边听着府里下人的回报,却没真的听进去多少。
她的思绪大半飘到西院,云啾啾有择床之症,也不知今日信了几分,又能不能安眠。
接连几天,只要她在家,总要拽着西院那位一起用饭,好在云啾啾没有再推拒过。
直到有日晌午,李三径收到了份拜帖,里面的内容并不十分重要,当紧的是落款处的名字。
郁升扫了眼她随手放在案上的纸张,问道:“知府怀疑到我们府上了?”
“不,”
李三径按着太阳穴,“她只是例行公事。”
谢家逼官衙太紧,捕快又将能查的地方搜了个遍儿。
剩下不敢搜、不能查的地方,便只能由知府大人亲自登门拜访。
李三径不打算闭门谢客,那未免显得做贼心虚,而是大开正门,极正式地将人请了进来。
她甚至特意留人吃饭,摆好桌筷:“郁升,你去西院告诉正夫一声,就说今日有贵客,我不能陪他了。”
“骑远侯何时娶了正夫?”
知府惊得瞪大眼睛,不禁也站起来,“哎呀,莫不是展公子也来到归州?”
李三径险些咬住自己舌头。
短短一句话,搁在前世,她不喜欢称呼;放到今生,她不高兴内容。
李三径是生于皇城,长在侯府,因着母亲战死,陛下担心她养成纨绔脾性,这才将其扔到归州黄将军手下历练。
然而她重生前憋了一肚子火,只当是被贬,因此但凡听到“骑远侯”
的称呼总以为对方是在讽刺。
这辈子好不容易改了毛病,又有人搁耳边提醒“展公子”
的事。
想到梦里面那女主男主之言她就来气,何况梦中言语还是踩着云啾啾去夸她那位襁褓中便议下婚约的定亲对象,她便更不喜欢了。
“不是,”
李三径面上不显,依旧耐心十足,“是黄少将军的义弟,姓云,我与他已经换过庚帖。
少将军府里的客人多,我怕冲撞家中夫郎,便接进府里,只等良辰。”
知府“哦”
了一声,心中却想差了。
李三径观其神情,暗自不悦,对方在想什么,她猜也能猜出大概。
说到底,不过是怀疑她背着定亲夫郎偷吃。
果然,知府下一句话便是:“既是如此,应当见礼,不若请云公子出来同桌而食。”
天底下何曾有喊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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