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干什么?还特意在占彪不在家的时候。
“不辛苦。
占队长才辛苦啊,”
谭啸龙看着楼越满脸戒备的神色,逐渐清醒,一本正经地寒暄:“我刚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外面忙。”
楼越僵硬地接话:“是啊,忙。”
这个人怎么还不走?
“行。
那我告辞了。”
谭啸龙转身迈出一步,站到门外,眼睛闪烁着年轻人办事才会有的被动和诚惶诚恐。
他好像是在等她发落,走或留,他都可以。
怎么样都可以,但他不知道答案。
楼越忽然觉得,段楠自认为极其隐忍的示爱,和谭啸龙无知无觉的本能流露,两相比较,谭啸龙居然显得更天真。
当然,本质上他们是一样的。
都在想一样的事情。
楼越很满意,他已经站在门外,给了她有安全感的社交距离。
“路上慢点。”
她端庄地说。
谭啸龙的头发在楼道惨淡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花白,脸上的阴影显得崎岖不平。
这个人身上一定有她这样纸上谈兵的人从没见过的丰富性,但她是不可能深入探索一番了。
成年人的关系,浅尝辄止就好。
“再见。”
谭啸龙说,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楼道一黑,声控灯灭了。
几乎是同时,楼越伸出手,而谭啸龙上前一步,在黑暗中摸到了她伸出的手。
门被谭啸龙重重地带上。
楼越发现自己吻得很主动,很投入。
她是疯了。
她明明一点也不想。
上一次冲动的结果,除了留下了一点淤肿酸疼,只有一个可怕的印象,那就是:她离丧失理性有多近,她不比她的咨询者高明到哪里去。
谭啸龙有点激动,忍不住在她换气的间歇吞咽了几下口水。
就是一个女人,他还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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