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有什么资格评判别人的选择呢,只好闭嘴。
沈照从办公室出来时,见外面漆黑一片,已经没有几间教室的灯还亮着了,对面高一的教学楼也早就人去楼空。
她的心忽然悬了起来,不知道他们教室的灯还是不是亮着,或者说,不知道贺遂川会不会等她。
沈照想着,他如果自己先回去自然也是再正常不过,毕竟等到现在估计末班车也没有了。
矛盾的思想在她脑海里疯狂打架,就那样几步路,她竟有些踌躇不敢前,想马上知道却又不愿知道,想即刻看见却又害怕看见。
片刻,沈照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自己没出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怂,随即大步朝教室走去。
那时至今日,他们之又间是什么关系呢,从小到大的死对头,总是路窄碰面的冤家,还是朋友?或者再深一点…
好像有一层朦朦胧胧地窗户纸附在中间她看不清楚,摸不透彻,想不明白。
她只能在心里做好了一层又一层的防御工事,把院墙垒得又高又厚确保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可在看到教室门紧闭,里面已经空无一人的时候,沈照的心脏还是猛地一缩,脚步也随之一顿,很快又继续往前走。
“沈照!”
忽然有人叫住了她,熟悉的嗓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徘徊,重重地敲击着她的鼓膜。
只见贺遂川从黑暗的尽头跑过来,脚步声惊醒了走廊的声控灯,身上带着酒下的光。
沈照倏忽一笑。
“你去哪了?我找你半天。”
“去背琵琶行啊。”
“会了吗?”
“当然。”
贺遂川忽然问:“你傻笑什么?”
沈照还是笑着说:“没什么。”
她又说:“走,回家。”
贺遂川想起这时候只能打车回去,车费又得他出,便冷哼一声,出其不意地弹了沈照一个脑瓜崩,然后逃之夭夭。
沈照追上去踹了他一脚。
从静谧安宁的校园到人烟稀少的街道,两人追追嚷嚷,打闹追逐,在夜色灯火里,在逝水年华里,仿佛永不落幕。
在柏舟,早春和深秋总是一段难熬的日子,因为这时候还没有供暖,温差大,又总是风雨突变,不讲情面。
贺遂川睡觉前水喝多了,起夜的时候就被冻得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下了床,见2o1的门虚掩着,沈照就那样毫不设防地睡在里面,不止门没关,窗帘也不拉,她喜欢屋里有些亮光,不然会睡不着。
接着,贺遂川听见被子落地的声音,四周寂静无声,掉根针都听得洁楚,何况是棉被。
贺遂川蹑手蹑脚地走进2o1,果然看见厚实的被让沈照一脚给踢到了地上,他小心翼翼地将被拾起来重新盖回去。
他刚一转身,背后便又是一声,棉被再次落地。
贺遂川:“…”
又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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