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小童儿就养出了这么一副脾气,但他机灵懂事,极擅人眼色,偶尔淘气任性却也是孩童的天真烂漫。
冯营被自家童儿拆台,索性把汤给他喝,撵他去铺床,“把床铺厚点,省得早上起来又说被草梗子扎的一晚上睡不着,翻来翻去,我也睡不成”
童儿出去后,冯营问冯瑄“你去哪儿了刚才怎么不见”
冯瑄手中握着一柄剑,到这里后就片刻不离,只用另一只手吃饼喝汤。
他笑道“我自然是去见我大伯母了。”
冯甲一愣,冯宾先反应过来,就瞪冯瑄,冯营唇边带笑冯甲,于是冯甲听懂了举手就把饼砸到冯瑄头上。
冯瑄接住饼自己吃,嘿嘿道“我那大伯母”
“休要无礼。”
冯营道。
冯瑄便改了口,“女公子似乎不信我等,我瞧她一早就把母姐都叫到身边,几人远远避开了我们。
两个养兄持棍,虽不精通,但一身勇武不容小;还有个壮汉,抱着一柄巨剑,因一人对女公子不敬就被他给杀了。”
冯甲想起,道“就是刚才”
冯瑄点头,“就是刚才。”
冯甲微微皱眉,他曾经娶过两个妻子。
娶第一个妻子时,两人都是少年,俱青涩无知,他至今都记得她在窗下梳妆,他站在外面,却不敢进去打扰她。
可一场风寒过去,她就这么去了。
娶第二个妻子时,他已经背负起家人的重担,开始担忧起冯家的前程与命运,天天与冯营争斗不休。
这个妻子给他生了两个女儿,却都夭折了,他并未怪她,她却终日不得展眉,前年郁郁而终。
这个妻子死时,他真是松了一口气,不像第一个妻子走时,他伤怀不已,足有三年不敢想起她,一想起就落泪不止。
到了这把年纪,他期望的妻子最好能温柔和顺,能护家中小辈,能一心一意为冯家着想。
如果能娶到姜元之女对冯家当然有好处,但从冯瑄的讲述中,这位女公子却不像性情仁善之人。
从刚才就能出,姜元的夫人以及两个养兄都听她摆布,何况还有一个忠勇不凡的武人在她身侧。
这样的妻子,对冯家是福是祸
见冯甲陷入沉思,冯营没有去打扰他,他巴不得能清净点。
不过他觉得,似乎冯家能迎娶这位女公子的机会已经越来越渺茫了。
这一点,冯瑄也早就出来了。
这对叔侄对了个眼神,都举碗痛饮起来。
童儿铺完床回来,见一锅汤见底了,脸色登时就不对了。
冯营见此就问他,“铺床时见蛇了”
童儿躲得远了才小声说“今早那马桶,我忘在河边了。”
于是夜里就没马桶了。
于是如果冯营有夜尿,只能下车随地撒了。
这真是太难为冯营了。
冯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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