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肆突然扑哧一声笑了,摆着手道:“在下绝对没有嫌剑宗粗鲁不通礼乐不识诗书之意。”
谢鸢天的脸更白了,然而她的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心软的同时又觉得莫名其妙,老看着我干啥啊,没错她的确是知道我已经能读能写了,而在这之前从来没人教过我。
可是这也不代表我就是个天才啊。
人家可是解元,解元啊!
其实我也知道,她可能是真的无助了,所以下意识地就盯着我看了。
何况,我两眼一眯,阴森森地看向那柳二傻,他说话的语气让我很不爽,非常非常不爽。
罢了,怎么说谢鸢天也是这个身体的姐姐,对我也不错,我可不能让她就这么平白嫁给了这个鸟人。
反正我也是穿的,就破罐子破摔了。
我硬着头皮一下跳起来,指着他大骂道:“古语有言,百无一用是书生,千古腐儒骑瘦驴!
你既为书生,自称通晓礼乐,那就该知道廉耻二字如何写。
上门提亲,却冷嘲热讽,成何体统!
家姐早有言在先,只嫁天下第一伟丈夫!
论武,你也不过是柳宗魁首,论文,你也并非状元及第而只是一个小小解元!
恕思嘉直言,你凭何担当天下第一伟丈夫之名!
又凭什么让家姐屈尊下嫁……呜呜……”
“请师父恕罪!”
孙念如捂住了我的嘴,凌云隐和绿冉一人一边拖住了我的手,把我按在了地上,重重地跪下去。
沈一入额前青筋曝露,跪在我们前面虔诚地将头低得极下行了一礼:“思嘉年幼,不是故意的。
还请师父再饶恕思嘉这一次。
倪前辈,请您也不要在意。”
我努力动了动嘴,嘴上那只手触电似的一松,我立刻大喊:“这叫读书人的率性和傲气……”
然后马上嘴又被死死捂住。
谢宗主的嘴巴张成了o型,久久没有闭上,在座其他人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孙念如忙道:“师父,请允许弟子先带思嘉小姐去休息。”
谢宗主这才回过神,忙挥挥手:“去吧。”
“吧”
字还未落尽,孙念如就拦腰拎起我转身就跑,估计是怕我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所以还一直紧紧捂着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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