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之后,易轻寒仍旧静静坐着,嘴唇干裂的厉害,也不开口。
蓝语思又有些不忍,看着那嘴唇上的血口子想到,看来自己一个人是走不出去的,只能等着他的伤好了才有希望。
若是他好的慢,两人便要在这里多困些时候,就当作帮自己,给他喝水吧。
想到这里冷声冷气回头说:“都这个时候了,别清高了,想喝水吗?”
“不想。”
易轻寒声音很轻,许是怕声音大了牵动了胸腔,疼痛难忍。
“你不渴吗?”
蓝语思好奇地问。
“渴,不方便。”
易轻寒声音更轻。
蓝语思以为他的意思说自己不能活动,不方便去喝水,于是走到那块蓄了水的石头上,捧了一小捧回来,凑到他的嘴边说:“那,我是看你可怜,快喝吧。”
终是抵不过水的诱惑,易轻寒像条小狗似的低头在蓝语思手心里舔舐,不是碰到软软嫩嫩的手心,两人都有些尴尬。
“你,你就都喝掉嘛。”
蓝语思嗔怪地说。
许是因为易轻寒已是只无牙的老虎,所以蓝语思不再那么害怕,话也敢说了。
易轻寒许是太渴了,听了这话便将剩下的全喝掉,喝完了有些后悔地说:“喝多了不方便。”
蓝语思这才想到,方便的时候怎么办呢?脑袋嗡地一响。
19、色头是刀
“你去捡两根木头,立起来到我腋窝下方处即可。”
易轻寒轻轻说。
蓝语思听了立马动作起来,从没有过如此主动和心甘情愿过。
易轻寒看了鼻息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养神。
杨元听了鼻息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享受着侍婢的小手轻轻敲在自己腿上带来的舒适感。
自从那日船上受辱,他便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让易轻寒付出代价。
他安排了人沿途跟踪,知道易轻寒上岸后,便召集了手下在前面做埋伏。
易轻寒众人在河边耽搁了一段时间,路上又走得慢,这才让杨元有足够的时间布置陷阱。
所属于镇南城的赵家村本就是杨元的地盘,熟悉地形的他自然能够做得天衣无缝。
杨家自杨相浦后,虽无人在朝为官,但在地方上却作威作福惯了,杨元自小飞扬跋扈,这次本是想给易轻寒点颜色看看,也没想过就要了他的命,谁知却逼得他掉入断崖。
人死了,杨元也无半点悔意,反倒觉得是天意,也难怪,能布置这样恶毒的陷阱,心里虽没想过要了对方的命,但是也应该想到一定会出人命。
二世祖杨元什么都敢做,别说如今要这小小女子了,连易轻寒都敢对付,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杨元听了手下人的汇报,知道易轻寒已被逼落崖底,其手下也一并被歼,心情大好起来,一扫几日来因丢了私盐而暴怒的阴霾。
又想着晚上便可享用那温婉如玉的小娘子,不自觉地将手搭在弓起的腿上打起了拍子,闭着眼睛摇晃着脑袋和着对面弄琵唱曲的小娘子哼哼。
“下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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