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茜羽眉头皱了皱,警觉地说,“没有。”
说完她有些得意,即便是喝多了也还谨守虞小姐的身份,却压根忘了自己正在用英语与别人对话
沙逊爵士笑了笑,随口说道,“噢,那小姐应该去一趟伦敦的,你的口音像是在那里出生的。”
他并不是恭维,他在远东经营半生,各种荒腔走板的英语都听过了,即便是留洋归来的通译,口音还是带着一股生硬的味道,远远比不上眼前这个起来还很稚嫩的女孩。
那年轻通译也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可仔细了白茜羽的长相没有高鼻梁,宽额头,和深邃立体的五官,只是一张秀气而稚美的脸,不笑时自有三分清冷疏离,是典型的东方长相,一点儿也不像是混血儿。
“算了吧唔,还是诗歌里的伦敦比较美。”
白茜羽耸了耸肩,她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很不“虞梦婉”
。
“为什么这么说”
亨利沙逊来了几分兴致。
“它没有巴黎浪漫,没有罗马恢弘,没有柏林厚重但比东京要宁静,比纽约要温暖,比北京空气好一点儿。”
北京是说北平吗北平空气不好吗老爵士有些费解。
但他从白茜羽的语气中隐约感受到了一件事她似乎真的都去过这些地方,这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这时,傅少泽远远地从宴会厅走了出来,白茜羽瞧见了,朝这个挺和善的老头点点头,说了声,“啊,抱歉我得走了。”
片刻后,傅少泽来到她身边,见了亨利沙逊在旁颇感意外,他全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远远地到两人似乎在攀谈,一旁的通译解释说见这位小姐喝多了,怕出意外,这才上前关心了两句。
傅少泽不疑有他,道谢过后便辞行准备离开,亨利沙逊却忽然开口道,“下个月五号,我夫人将会举办一场淑女的沙龙,如果傅先生不介意的话,希望这位小姐到时能赏光前来。”
他面带微笑的向白茜羽。
傅少泽有些意外,但此时自然无不应允,彬彬有礼地携着白茜羽告别离开。
出了公馆,冷风一吹,白茜羽哆嗦了一下,“你叫代驾了吗”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想掏手机,但掏了空。
傅少泽脱下外套扔给她,说,“我已经让司机过来了,马上到。”
白茜羽很不配合,身子往另一边歪,傅少泽连忙揽住她,胡乱将外套裹在她身上。
在别人来,像是依偎在一起的一对小情侣,到这一幕的都是会心一笑。
车来了,白茜羽坐进后排就闭着眼睛不动弹了。
傅少泽叫了她几下始终没有反应,于是在半路让司机停了车,去后备箱拿了床毯子给她盖了。
可他盖毯子的时候,白茜羽却忽然清醒了,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在黯淡的光线下抬眼他,轻轻地问,“我喝多了是吗”
傅少泽正俯在她身前,闻言下意识向她,他见女孩子雪白的脸颊透着微微的红,乌黑的发丝披散,眼眸迷蒙,像是在月光下蒙着一层神秘的纱,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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