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笑容却挂在她脸上,根本停不下来。
她知道自己盼着离婚这一天,但她根本不知道,离婚后的这一刻她会这么快乐,花送得非常恰当,她这么快乐,也可能有花的原因。
互为因果。
新人们和旧人们陆续从民政局出来,看见楼下这一幕,驻足观望。
楼越背过身去,看见谭啸龙正乐呵呵地看着自己,于是她狠狠地对着他的嘴亲了上去,说:“我也爱死你了。”
占彪飞快地开着车,直到开了很远后,被三车道上两辆并排的慢车堵得严严实实,他按下喇叭,发出一声巨大悠长的鸣笛声。
前面的车还是慢悠悠的。
占彪开始一边咒骂大喊,一边按下警笛按钮,警笛呜呜呜响了起来。
红蓝车灯闪烁起来。
前面的车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慢慢地往两边挪开。
占彪踩下油门,从两辆车之间冲了过去,把它们远远甩在后面。
占彪在市局停车场停车时,李秋伊又一次打来电话。
他没理睬,把证件拿出来放在车里,准备下车时,他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他先是长长地叹口气,然后说:“我在忙啊。
我真的忙。”
“你回个消息的时间总是有的吧?”
李秋伊着急地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我们之间永远就是这样了吗,你要是不爱我,你直说,不要这样冷漠,让我猜……”
占彪恍惚间想起了,刚结婚头两年时楼越有时也会这样,动不动胡思乱想,提心吊胆,说些令他困惑的话。
后来她好像是习惯了,不再自寻烦恼了,他也习惯了清净,再后来,他开始寻找不一样的东西。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李秋伊还在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占彪一点也听不进去。
“……要是你觉得这样没问题的话,我们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李秋伊已经从最开始的焦急不满变成了委屈:“连一般同事都比你更关心我……”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占彪仰头对着空气大声说:“为了你我已经离婚了,满意了吗?”
电话那端的声音突然停住了。
李秋伊站在走廊,感觉整个天空都亮了起来。
“对不起……我们回去再说,”
她声音发颤地补充道:“爱你。”
变通
李秋伊盯着电脑屏幕,在excel表格里来回地输入空格、删除空格,心神不宁地等待着下班。
“我说,泼妇骂街这种事情有必要喊我吗,你一个人搞不定啊?”
“开玩笑,一个拿菜刀,一个拿剪刀,这种武力值的骂街得喊刑警特警去。”
几个同事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办公室,他们的警服都汗透了,贴在身上。
每当这时候,作为内勤的李秋伊就感觉到有种无声的谴责意味。
果然,他们拿起茶杯喝了几大口,一坐下来,又提到了她的神秘男友。
他们说,李秋伊有个出手大方的男朋友,对她如何如何好;她李秋伊不用遮遮掩掩,她能到派出所来肯定是有关系,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谁没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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