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是不是我自己生出来的。
我不能生,你不计较,但我不能耽误你一辈子。”
说完,她相信了自己,于是像平时一样露出平静的微笑。
谭啸龙无言以对,只得扶住阿萍的肩膀,感谢她为自己的良心搭好了台阶。
他蜻蜓点水地搂了一下她,但很快松开了。
阿萍调整了表情和语气,欣然说道:“你不用担心什么,我这段时间正好就可以上山修行了,之前她们邀请我去,我说我走不开,因为我要照顾你——其实你不需要。
你有人照顾我就放心了。”
“好,”
谭啸龙低头点着头,清清嗓子,对阿萍有些客气地说:“这个房子肯定是你的,一直是你在打理,所有的开支我来付。
茶楼是你的,采砂场你可以让家豪来管,我想想,等我做个方案给你,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提。”
阿萍打断谭啸龙的话:“啸龙,只要你需要,我永远是你的家人。
家豪也是你的家人。”
听完哥哥的转述,谭啸虎闷声喝着茶,心中止不住一丝丝担忧。
那个楼越纵然有千般妙处,怎么可能有阿萍会照顾人呢?但是哥哥快乐就好。
说起来,他到现在才离婚也是相当厉害的了。
“哥,我会把家豪的事情安排好的。
你也就没什么要操心的了,一切都这么顺当。
我都要嫉妒你了。”
谭啸龙对弟弟感激地笑了一下,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他起身说:“我还约了人,走了。”
占彪看见手机屏幕上母亲的来电,叹了口气,接了电话。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打楼越电话,她一次都不接。
她现在怎么这样了?我毕竟是个长辈,是她的婆婆,你们小两口闹矛盾,她不应该这么不懂事,冲着我——”
“妈,你能不能别管了?”
占彪锁上办公室的门,继续说:“她天天催我去把离婚手续办了,你跟她能说什么?她现在鬼迷心窍,还在乎你这个婆婆说什么吗?”
“什么意思,鬼迷心窍?”
占母问着,对旁边的丈夫呵斥着:“你别管我,我做妈妈的得为儿子努力一把,要是我求她有用,我求她也行啊。
喂?”
占彪扒拉着百叶窗,看着窗外的下属们欢天喜地换好警服,戴上警帽,挨个在警容镜前整理仪容。
他转过来,声音低低地说:“楼越跟我说她怀孕了。”
“啊,真的?”
占母又惊又喜地说:“那你们还办什么离婚?傻儿子,你们有了孩子,她不可能再缠着过去不放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呗。”
“妈!”
占彪忍不住叫了起来,带着令自己母亲心碎的哭腔说:“这孩子跟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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