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并瞧不见村落镇子,只听着人声嘈杂,却不见一人身影。
越往里面走,光线越是昏暗。
拾级而上,刚进一平台,便见石砖墙壁皆成了牛皮纸般的墙纸。
正好奇时,那墙面上竟显现出了人影,花清洛边走边看,正是自己生前经历,从出生到初入天民,眼前所现,皆是自己亲身经历。
一时看得入迷,也不觉自己身在洞中了,那些过往仿若昨日之事一般,可分明已是几百年的光阴去了。
旁观瞧完自己的一生,忽觉得神塑造人间,塑造万千戏子很是值得。
花清洛自不是纠结于儿女情长之人,看罢此生经历,只叹一口气,再无其他。
孟婆神
过了这悠长昏暗的走廊,再上两级台阶,便进了一宽敞明亮的屋子,纵观四周皆是金银雕饰、雕梁画栋,盘龙走凤中又都是盈盈灯火,四周墙角又悬着闪金光的红绸蓝缎,好不辉煌。
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黑檀方桌,上面放着一盏杯子,除方桌前后各置一凳子之外,再无其他。
花清洛四下打量了一番,只西侧有一门与自己进来的门对着,其余皆不见出口。
正朝那门迈了两步路,忽听着有一女人圆着嗓子笑道,“贵客既然登门,何不喝口茶汤再走?”
花清洛止步,环顾四周,并不见人影。
正疑惑之时,忽见从南边的墙壁中走出一个手持茶壶的女人,黑袍银发,红唇白脸,眉毛被剃得很是干净,只眉头留了两个黑点。
“你是孟婆?”
花清洛问道。
那女人手持着茶壶坐到方桌右手边的椅子上去,小心的斟了小半杯,这才又尖声细语地说道,“谁是谁不重要。”
说罢便摆了请的手势,叫花清洛入席。
甚是讨厌这般做作装腔的模样,花清洛白那家伙一眼再问,“老娘问你是不是孟婆?”
那女人再笑道,“谁是谁不重要。”
丝毫不理会花清洛那渐上眉梢的怒气。
花清洛听罢再不肯搭理那矫揉造作的家伙,径直朝西边的门去了。
不料刚行至方桌前面,花清洛便自己坐到方桌前去了,手更是不听使唤的,去拿了那茶盏起来。
受这般摆布,花清洛自是怒火中烧,费劲地抗拒着那来自外界的意识,硬是将那茶盏摔倒墙上去了。
茶汤浇灭了近处的一盏油灯。
那女人并不恼怒,只一抬手,便见那茶盏又回到了桌上来,那女人再小心地斟上半盏。
花清洛轻哼一声,再用那金梭指着那女人的脖子叫嚣道,“老娘问你最后一遍!
你是不是孟婆?”
未等这女人答话,花清洛忽听着身后再传来一女声道,“即是来求别人的,倒还敢用这份蛮横的语气。”
此声一出,眼前那持着茶盏的女人,忽幻化成一只黑猫,从凳子上跳下来。
花清洛跟着黑猫奔跑的方向转身,瞧着它伏身至一明艳女子跟前。
那女子弯腰,抱起那只黑猫来,再朝花清洛这边行来。
虽不施粉黛,只着一身白袍,眼前这人却是那样的明艳好看,正谓玉洁冰清不染尘,万花群芳在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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