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名火窜到胸口,应书蕴站起身把粘毛器丢在床头柜上,捏着药盒跑到客厅。
“你怎么都不吃?”
抖动下药片在盒中叮当作响。
家越像是没听到般吸着口中的豆浆,吸到了底,只有空气的浊音。
应书蕴走到桌边,低头看她,“你不吃怎么……”
啪!
家越伸手用力一掷,空了的塑料杯砸在地上,咕噜滚到书架旁才停下。
“我就不吃!”
她双手抓着大腿,睁着那双倔强的眼盯着应书蕴,“我不吃!
我不吃!
吃什么吃!
有什么用?”
应书蕴呆呆看着她双手隔着睡裤,不要命似地反复抓挠。
忙放下药盒,抓住她的手,那力道极大她几乎控制不住。
把那双手抓离大腿,她又伸手抱住家越的身子,哄小孩般:“没事,没事,没事的。”
她轻拍着那日渐消瘦的后背,薄薄层皮包着骨血。
指尖那凸出的脊骨让她想到博物馆里那些冰冷的白色骨骼标本。
应书蕴眼里包了一眶泪,不动声色偷偷拿手指擦。
家越似是累了,停了挣扎,渐渐平静下来。
应书蕴牵着她到沙边,打开取暖器拉到身前,独自回了屋里。
她瞧着床上乌觉得扎眼,打开粘毛器的盖子使力滚动。
后来索性把粘毛器收起,大刀阔斧把床单被罩都拆了下来,抱着出了门一股脑扔进洗衣机。
流水哗哗而出,滚筒咔哒转了起来。
“姐。”
“姐姐。”
“嗯?”
应书蕴疑惑转头,见家越脸皱得如纸团,“怎么啦?”
“对不起,对不起,”
家越伸出双手捂住脸,“我好累。
真的。”
“我知道,”
应书蕴过去抱住她的肩,“姐姐怎么会怪你?我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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