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重点?”
应书蕴无奈。
“放在最后说的一向是重点,”
许获用公筷细心挑掉鱼刺,把鲜嫩的鱼肚肉放入对面餐碟中,“虽然我们并非他以为的关系,但有一点我还是想说。”
“嗯?”
“我愿意当你各种维度上的靠山,只要你需要。”
许获慢悠悠说着,剔刺的动作一直未停。
“谢谢。
我……”
没有什么可以回报啊。
人际交往有杆秤,应书蕴讨厌失衡的天平。
“你不必觉得非得回报什么,你现在所花费的时间就是一种回报,”
许获眼中带笑,“我现在就很开心,要是你通过我的微信申请我会更开心。”
交换过手机号后,当天许获就送了好友申请,但应书蕴至今没有通过,还是给他短信,让他苦心搜罗的表情包无处挥。
应书蕴擦了擦嘴角,板了板脸故作严肃道:“乐极易生悲,还是不能太高兴。”
“行都随你。”
许获宠溺地点头,见她杯中水见底,又忙添茶。
深夜的图书馆灯火通明,会议室早被约满,散落在书架间的座位更无虚席。
有人复习得抓耳挠腮,还有人狂灌咖啡眼神如炬仿佛要从头学起……
二楼靠窗的座位上,应书蕴和周絮正低头看对方整理的笔记。
在周絮三番五次的道歉下,他们的冷战得以结束,又在考试周迎来关系回温。
毕竟除了是青梅竹马,他们更是完美的学习搭子。
阅读材料多,时间又紧张,应书蕴不可能每门课都从头梳理,他们课程高度重合,干脆分了分复习板块。
最近许获时不时信息邀她出去,但应书蕴很少答应,面对考试她很难松弛,总恨不得准备到万无一失。
有时遁入心流后,她很难感受到时间流逝。
很多时候都是周絮提醒该走了。
都是一个学校的,难道某人就不用面临考试周吗?
她无端出了神,捏在指尖的铅笔,微弱地敲击着打印出来的文档,留下杂乱的黑点,像失了指挥的蚁群。
余光里却见三四人影从楼梯口绕过来,李天锡在最前面朝内四处张望,许获只是站在一旁,低头无所事事拨弄着手机。
额前几缕碎长了些,遮住了散漫的黑瞳。
应该是没看到空位,李天锡走到许获身前轻声嘀咕,不知说了什么,许获点了点头,一群人又往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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