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宇凌以神秘兮兮的口吻,小心翼翼地将沙余引到角落,轻声密语地透露道:
“沙大人,莫非您未得消息?这不久,可就是女皇的诞辰了啊。”
沙余闻言,不由得愣了愣,眉头紧锁,
“女皇大寿?为什么本官一点风声也未捕捉?”
“唉,沙大人,未察闻也罢,十月二十,盛事在即。”
宗宇凌故作神秘,进一步引起沙余的好奇心,
“您作为京城左司马,堂堂五品大员,不预备些礼物,怎么能符合您的地位呢。”
听到这句话,沙余的脸上露出难堪之色,他是德寂尘的部下,又不是公卿,凭什么给女皇进献生日礼物。
他的脸色从疑惑转为尴尬,他低下了头,声音微弱地辩解:
“我只不过是个执行德寂尘大人命令的小官而已,又岂敢擅自凑这大寿的热闹,更何况哪里来的资格给女皇进献珍贵礼物。”
宗宇凌轻轻摆了摆手,面带微笑,语气坚定却又温和地劝慰道:
“此言差矣,沙大人,世间万物,无论贵贱,皆有其意义。
一份由衷的心意,哪怕只是一枚普通的铜钱,对女皇陛下而言,也是无价之宝。”
他注意到沙余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转为思索,似乎话语触动了他的心弦。
于是宗宇凌话锋一转,微微带上一丝诡计的笑意,继续说道:
“而且,沙大人,若您自觉难以承担,何不思考一下,贵为都督的二爷久明侯大人,他的礼物定能轻松赢得女皇陛下的欢心。”
宗宇凌眼神闪烁,向沙余暗送秋波,那是一个明确的信号。
沙余瞬间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紧接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回应道:
“宗大人言之有理,我这就去通知都督大人,确信二爷会欣然接受这个机会,以最隆重的方式为女皇陛下庆生。”
见沙余离开,德熙元嫌弃的啐了口唾沫,用不屑的眼神瞪了瞪他,抖了抖自己那件无尘华袍,语气不屑地道:
“就一个幕府的狗腿子,也配和我们这些公卿们说话?本王看见他,就烦得很,真是晦气!”
随后,他看向宗宇凌,皱着眉头问道:
“宗大人,您何必要理会他?他一个幕府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去和他说话的呢?难不成,你还要打算把这事,告诉德寂尘?”
宗宇凌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机敏的光芒,淡淡回答道:
“良平亲王殿下说得没错,正是因为他是都督德寂尘的部下,我才要让都督大人也知晓此事。”
此言一出,诸位公卿震惊地看着宗宇凌,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而难以捉摸,纷纷低声议论。
德熙元见状,更是皱紧了眉头,犹豫了片刻,最终不解地问道:
“什么?宗大人,你没搞错吧,他可是幕府将军的儿子啊!
你和德寂尘究竟有何交情,以致于你要将此事告诉他?德寂尘权势滔天,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宗宇凌却露出自信的微笑:
“正是因为他权势滔天,我们更应该让他知晓,这也是下官考虑的一部分。”
见到亲王德熙元以及公卿们脸上的困惑不解,宗宇凌以一种带有确信的温和笑容,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鼓舞道:
“请众位安心,我这样做,无非是出于对陛下深深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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