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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藻本以为住在帐篷会很热,没想到半夜下起雨来,到清晨变成了小雨。
他在细雨打帐篷的声音中醒来,还听到了清晨园区里动物的鸣叫。
孟煦洲的脸近在咫尺,再转身,锅盖头小孩睡到了角落。
已经有人陆续起床了,余藻看孟荳似乎要醒来,正要起身,忽然被人伸手揽了回去。
孟煦洲贴在他耳后说早上好。
余藻压低了声音:“要起床了。”
孟煦洲:“抱一小会。”
夜营之后的早晨也有活动,孟荳一直惦记着看考拉早上称体重。
小朋友似乎也有生物钟,在孟煦洲捞走余藻的时候就醒了,孟荳的锅盖头维持不住造型,茫然地看了眼周围,和余藻对时候揉了揉眼睛,喊了声小藻。
余藻:“让你小叔松手。”
孟煦洲笑着松手,“知道了,小藻越来越凶了。”
等孟煦洲带着孟荳去洗漱的时候,余藻接了个贺饮的电话。
平时贺饮的作息都是颠倒的,现在还不到早上七点半,余藻怀疑他一夜没睡,正要问,忽听贺饮说——
“小藻,孟潮东居然被住院了!”
他压低了声音,“我有熟人,说是半夜不小心被车碾的。”
贺饮的声音难掩震惊,“估计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余藻都愣了,“是意外?”
贺饮:“对外是这么说的,据说是回去路上被车撞的。”
余藻:“不是去警局了吗?为什么还能回去?”
孟潮东这些年干的事早在网上公开,包括孟煦洲的家居品牌遭受的这些事故也有他的手笔。
当年的跑车事故也有博主披露细节,桩桩件件都令人寒毛直竖。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还是他对前男友恨之入骨,居然让人家的生父破坏婚礼。
贺饮纯属玩了一夜没睡,看了新闻更睡不着了,和余藻说:“好像是孟家那边的人认为证据不全,打算先回去一趟,然后……”
贺饮顿了顿说:“回去路上车就撞上了护栏,父子俩都进医院了。”
这事怎么看怎么蹊跷,贺饮家里没这么多弯弯绕绕不代表他不清楚长辈的爱有没有条件。
以孟袆的爱慕虚荣,恐怕是他想要让孟潮东永远在家,也不希望有个在监狱里的儿子。
孟煦洲送孟荳去了小孩子的队伍,往回走的时候余藻还站在树下撑着伞打电话。
雨已经停了,夏天的早晨微风吹过裹着水汽,也不算热。
树梢枝叶还在滴水,余藻转着雨伞,远远就看得出他姿态放松,孟煦洲甚至能猜到他和谁打电话。
肯定是贺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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