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运官的人去搜刮一通,堪比那山中劫匪,烧杀抢掠便占了后三个字。
巨商们多精明啊,不但出了主意,还扫空了某些将来可能会成为对头的新势。
督运官拿了这些小商小贩的家产,不管手段如何卑劣,这些商贩就如同被碾死的蝼蚁,翻不出风浪来,更不可能伺机报复。
他用这法子在短时间内填补了亏空,将粮草运送至边境,遭难的那些无辜者被甩在璠州,似湮灭的尘埃,无人问津。
漆如隽的父母便葬身于这场祸事里。
夫妻俩一辈子没做什么恶事,相反,自经商后还时常捐资行善,却落得这样下场。
只能悲叹一声:无妄之灾。
士农工商,越不过去的不是出身,而是人心。
漆如隽也想过在父母去世后靠自己再将商铺撑起来,可他一个八岁稚童,连肩膀都未舒展开,何来那般大的能力去完成此种志向?
离开璠州,他一路乞讨进王都,想着状告那个督运官。
但他连督运官的名字和长相都不知道,他该告谁?
他告不了任何人,也没办法将心底的仇恨和怨怼凝成实质。
颓败的漆如隽,浑浑噩噩,偶尔心念一动,想着还不如死了算了,至少能和父母团聚。
后来被人骗进宫,他总算养出点精神。
也许可以通过这条歪路子达成他的目的吧?
不求能替父母报仇,也不执着于将那个害他沦落如乞儿的人弄死。
他只是想着这样一来,他亦算是入朝为官了吧?
父母泉下有知,怪他也好,欣慰也罢,漆如隽都有交代了。
张临袁此人,不好相处,喜怒无常性子乖张,像条阴险毒辣的蛇,盘踞着身子躲在阴影里,威慑之力不容小觑。
漆如隽被他看中后,进了内廷就直接去他身边侍奉。
但他年纪还是不足,至少得过十四岁,张临袁才下得了口。
太稚嫩,玩起来除了哭就是抖,没意思。
将人养在身边,张临袁是越看越欢喜,觉得自己那前两个干儿子都成了俗物,比不得漆如隽的清俊鲜秾。
张临袁不动漆如隽,但被他冷落的干儿子们却有了诡谲心思。
那日是腊月二十二,快到小年,也是宁浮蒻的生辰。
她在常春殿受了气,忍着寒风裹紧绒氅往鸾明殿走。
十岁的小姑娘还不能很好地控制情绪,一路上都在流眼泪。
冷风宛如开了刃的冰刀,直往她脸颊上割,泪水涟涟,更加剧了难以言说的刺痛。
忽地,前方宫道传出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宁浮蒻停在原地,侧耳细听,正有些奇怪谁敢在宫内横冲直撞,就被闷着脑袋往前跑的漆如隽给撞翻在地。
她登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开了口:“放肆!”
这下不仅漆如隽不敢跑了,追在他后头的那几个小侍也都齐齐顿步,跪在地上低着头轻声告饶。
宁浮蒻仰面看向撞倒自己的那人,入目却瞧见他满脸的血,从右眼角处流下来,蜿蜒了半侧面容,像个狰狞恶鬼。
险些把宁浮蒻给吓得尖叫出声,缓了缓,她又抬手指着漆如隽,“这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乱子了?”
漆如隽手中还拿着一柄去了蜡烛的烛台,尖尖的固柱上残留着黏腻的血,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他垂眸盯着面前摔在地上的宁浮蒻,完好的左眼很快便从她的饰与服制判断出来此人身份尊贵。
扔下烛台,漆如隽慌忙去搀扶宁浮蒻。
脸上的血淌个不停,但他仿佛没有感知到,嗓音嘶哑,带着点死里逃生的庆幸与可怜,“惊扰殿下,奴才该死。”
漆如隽扶着宁浮蒻的手就没有松开过,指缝的血蹭在她淡粉的绒氅上,毁了一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预收拜托啦啵唧啵唧咸鱼跟班被f4盯上后穿书林岁寒穿成男频逆袭小说里的一个戏很多的同名炮灰,成就包括不限于肆意欺辱成长期的男主跟终极反派大哥抢继承权最后两边不讨好,下场凄凉。林岁寒穿后,看着...
重生前,青梅竹马参了军,宋玉华被迫嫁给了隔壁村的刘二,自此一生不幸。重生后,宋玉华决定改写自己悲惨的一生,参加高考,改变生活,紧握青梅竹马的手,一起迈向改革开放的好日子...
我,余志乾就算穷死,饿死,被贬为庶民,我也绝不当皇帝...
关于斗罗之雷神传说斗罗一续写宁枫,拥有着前所未有三生武魂第一武魂,雷灵可随着魂力等级提升而不断进化的超级进化本体武魂第二武魂也是继承了神之血脉的神器雷神之锤,站在了器武魂顶端的绝对霸主第...
任务接连失败,系统也罢工联系不上,勤勤恳恳的苏眷被迫躺平当咸鱼。无聊时,只能看看周围人的八卦大戏。苏眷快活啊。苏老爷纳了一房美妾,却被别人插了一脚!哟,屁股都打开花了。礼部侍郎都要七十的人了,还在外头养外室,啧啧啧。人到老年,晚节不保哟。户部尚书的几个儿子女儿竟然都不是自己亲生的欸,原来大家都知道了吗?谢小爷整日寻欢,其实是在努力用这些事遮掩自己有隐疾的事,可怜啊。谢小爷???就在苏眷觉得这种咸鱼的日子顺风顺水,还挺不错的时候,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周围的人个个都竖起了耳朵,好像都能听见她的心声苏眷靠,这局又废了!...
胸口装着ed灯外面套着铁壳满天乱飞的花花公子,穿着蒙面紧身衣在高楼大厦间不停荡秋千的四眼宅男,为了找回小右变成蜥蜴的断臂医生,在北极躺了七十年还身材健美的过期冷鲜,背上插着四根机械触手假装章鱼的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