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起身将这最后一个骨灰盒放至祠台之上。
“春柳,你可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覃檀拉着春柳的手向女宅的方向走去。
春柳摇摇头,说了声“没有”
,话落不久,她又推翻了之前的言论道:“我想和姑娘一样刻画。”
“刻画?”
覃檀没想到春柳要同她学这些,她抬手揉了揉她那柔软的丝,沉默半晌才问:“你怎么突然想和我学这些了?”
“我想……”
春柳沉下眼睫,踌躇犹豫半晌才悠悠张口,“我想为我的阿爹阿娘也刻一幅画,也刻在他们的骨灰盒上。”
“你的阿爹阿娘,”
覃檀倒是忘了,忘了春柳与春阳的爹娘也死在了这场因洪水而爆的瘟疫之中,他们的爹娘也是这场灾难的难民之一,“春柳,你还记得你的阿爹阿娘长什么模样吗?”
春柳点头,“记得。”
覃檀淡声问:“你和我说说他们的样子,可以吗?”
“我不会形容,”
闻声,春柳倏地沉下眼睫,“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的模样。”
他们都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放在人群中很难一眼注意得到。
春柳苦恼地垂下头,没一会儿便落下了几滴泪来,压抑着哭腔道:“可是我形容不出他们的模样。”
“我都快忘了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我都快忘了……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我记不住他们的模样了。”
“……”
覃檀见状立刻停下前进的脚步,蹲于春柳身前,将春柳揽于怀中,“春柳不哭,不哭。
虽然你忘记了他们的样子,但你的心还记得他们,只要你的心里还记得他们就可以了。”
“可是我更想记住他们的脸,”
春柳抬手稚嫩地手掌抹泪,“我不想回忆起那些快乐的时光时,他们的面容都是模糊的。”
闻声,覃檀一怔。
春柳不想回忆起她的阿爹阿娘时记忆里总是一张模糊的脸,她想将他们的模样刻画下来,时时带于身侧。
看着此刻的春柳,她猛然想起第一次学习美术时的她。
那时她那么努力地学习美术,不也是想要留住记忆里的母亲吗?
她想这般做,她又何尝不是呢?
“没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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