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是无人居住,但江如月又想起方才看到一闪而过的人影,行上前两步。
“有人吗?”
路上接连行了几日,灵力枯竭,身心俱疲,她嗓子似有砂石摩过,暗哑的难听,音量也并不高。
意料之中,未得到回应。
这肉身透支的厉害,行了山路,竟然浑身冷汗频出,后背里衣已经湿透,黏在身上,分外难受。
她呼吸不紊,脚步虚浮,拖着步伐朝木屋踱去,扶着门框口中又道,“有人吗?”
若是方才那人的居所,她便远离了去,毕竟她现在这幅身子,寻常凡人都可以轻松撂倒她。
斩妖除魔这些年,自是少不了与凡人打交道,她心中知晓,有些凡人比妖魔还要可怕。
但若这木屋不属于方才那人,她便留下借住休养。
木门虚掩着,她稍微用力,门便出吱嘎难听声响,慢悠悠打开。
屋内除却一张床榻被褥之外,什么都没有,不似有人长期居住的样子。
虽简陋,但对于现在的江如月而言,这就已足够了。
她反闩上门,将窗户一并关上,待到确认安全,便躺在床榻上,扯过旁边破烂被褥盖上。
冷,好似整个人方才从冰湖中捞出,寒气沁入骨髓的冷。
脑袋越来越重,眼皮也越来越沉,不稍片刻,她便昏睡过去。
额上汗珠不住滚落,俄顷便将身下被褥打湿。
呼吸开始急促,苍白的脸颊升起不正常的红,口中喃喃呓语。
“冷,师尊,颖儿……”
四下安静,偶然有风声从门外经过。
片刻之后,外面传来低低人语。
“这小娘子竟堂而皇之把咱俩的房子占了,你说吧,现在怎么办?把她薅出来,给她点教训尝尝,你觉得如何?”
紧接着是一阵沉默。
“我问你话呢!
你来这儿都一年多了,我就没听你说过一句话,你是真哑巴啊?我究竟是倒了什么霉,碰上你这么个人……要不是上了年纪不适合迁徙,我准立刻上路,无聊死我了……”
又是一阵沉默。
“冷、好冷……”
每入梦中,便是梦魇,深深的无力感侵蚀心头,凝化成低声呜咽。
须臾之后,木门缝隙中伸进来一根细长木棍,一下一下将上方门闩顶开。
木门开启,那难听的吱嘎声待又要响起,一只手快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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