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收了玉,只好不情不愿地“闭嘴”
,不再写信过去了。
他将玉收好,前去了将军府。
天色已晚,夜幕四合。
晏沉晰站在将军府台阶上等了半个时辰,相府的马车终于慢悠悠到了。
很快,晏行昱的轮椅从马车上缓缓滑下来,他穿的极厚,一张小脸都被宽大的兜帽遮了大半,只露出一半下巴。
晏行昱到他,微微颔首“兄长。”
晏沉晰冷冷道“我还当你不敢来了。”
晏行昱规规矩矩道“兄长让我来,行昱不敢不来。”
晏沉晰瞪了他一眼,转身进去了将军府,道“过来。”
语气十分不善。
晏行昱也不怕,任由阿满将他推着跟了上去。
晏修知和晏重深不在府上,晏沉晰将他带到了将军府武场后,抬手拿起一把剑,随手朝着晏行昱丢去。
他本以为以晏行昱的身手,一把剑肯定能接得住,只是没想到那剑直接丢了过去,晏行昱根本没想伸手接,反而整个身子往轮椅里缩了缩,一副害怕的模样。
晏沉晰“”
最后在剑险些撞到晏行昱身上时,还是阿满伸手一把接住,抬手挽了个剑花,又随手丢了回去,正好落在兵器架上。
哐当一声响。
晏沉晰面无表情和晏行昱对视半晌,才道“你的身手,跟谁学的”
晏行昱摇头“我没跟谁学”
他还没说完,晏沉晰就沉着脸打断他的话“没跟谁学你能和重深交手没跟谁学你那招招都往别人脖子上招呼今日惊蛰处演武场之事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晏行昱说完后面的话“寒若寺武僧常年习武,我闲着无事便每日去。
久了就会了。”
晏沉晰“”
晏沉晰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谁家习武久了就会”
晏行昱疑惑道“我啊。”
晏沉晰“”
晏行昱解释道“我的腿医治好也才一两年,能走也是近几个月的事。
只是我身体底子太差,和二哥交手那几招已是极限,若是再多一招就不行了。”
晏沉晰还是瞪着他,挣扎了很久,才艰难道“若是被爹知道你光着都能学成那样,他定会把重深骂个半死。”
晏行昱不解“为什么要骂二哥”
晏沉晰说不出来,他和晏重深两人自小在晏修知手下操练,每日早出晚归习武多年才得今日的身手,而晏行昱却只是用眼睛,再练了几个月,那身手就能和晏重深打个平手。
但凡一个习武之人知晓,恐怕都要对这样的好苗子扼腕不已。
晏沉晰叹了一口气,没再比他,他道“你宁愿隐瞒瘫腿也要归京,到底为了什么”
晏沉晰知晓他的腿伤是假的,却还是为他隐瞒,因为这个,晏行昱对他也没有对其他人的警惕,乖乖地说“我只是不想被困在雀笼一隅,碌碌无为度过一生。”
这句话他也曾对国师说过。
晏沉晰怔然着他,许久后才道“难道京城不算吗你不想被困在寒若寺,却甘愿投入这泥沼般的京都城天下之大,哪里不算一隅”
“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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